“他对谁都这样?”
蒋韫成不说话,心想:只对你这样。
他们家的oga医生名叫穆阳,人如其名和个小太阳一样,正义感极强。
见祁也那样伤害陆夏川,当然看不惯,若不是蒋韫成在一旁劝说,怕是早就要撂挑子不干了。
来时的路上,穆阳已经将祁也骂了个遍,言语间饱含对陆夏川的怜悯。
身为帝国将军,不仅要委身于人,还要受到各种折辱虐待。
穆阳只是想着就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他站在陆夏川床前,一边给他的清理伤口,一边小声啜泣。
“受伤的是我。”陆夏川见状,忍不住问道,“你哭什么?”
“你一定很……很疼吧!”
穆阳吸了吸鼻子,他也不想哭。只是看见陆夏川这么漂亮的人遭受这种虐待,他就好像疼在自己身上,控制不住就红了眼眶。
陆夏川见不得别人哭,何况穆阳看起来年纪不大,长相又十分可爱。红着眼睛的模样让他想起了疗养院里的小晨。
“别哭了。”陆夏川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帮他擦去眼泪,语气中不觉间带上几分宠溺,“哭得鼻涕都要流出来了。”
“才没有。”
穆阳吸了吸鼻子,在陆夏川的安慰下渐渐止住哭泣。
他认真地为陆夏川处理伤口,过程中还在陆夏川胳膊上轻轻吹气,好像这样他就不会疼了一样。
陆夏川见他这样子,嘴角忍不住带了笑意。轻轻揉了揉穆阳的脑袋,由衷夸赞道:“你很可爱。”
上过药后,穆阳正在给他缠绷带,忽然察觉脑袋上覆着多手,他愣了愣,转而红着耳朵问道:“只是可爱吗?”
“医术也很专业。”陆夏川道,“你是一个很棒的医生。”
“当然。”穆阳扬起笑容,最后给绷带末处系了个蝴蝶结,“好了。”
说完,他又绕到床的另一边,开始查看陆夏川的后背:“还好背上的伤口不深,我看了,玻璃没有扎进去,消下毒就行了。”
“麻烦了。”
陆夏川又往旁边侧了侧身,方便他处理伤口。
与房间内和睦的气氛相比,房间外的气氛就过于焦灼了。
好好的二人竟突然争吵了起来。
:同病相怜
祁也用了力,将朝自己挥拳蒋韫成摔到墙上,骂道:“你疯了!”
……
就在刚刚,蒋韫成与他大打出手,起因不过是他提了一句:“过了周末,把余承送回去。”
“送回去,不是要用他威胁陆夏川吗?”蒋韫成扬起笑容,好似在为祁也着想,“陆夏川那么倔,没点把柄你可抓不住他?”
他既然打算将余承送回去,自然是经过了万般考量。
正如蒋韫成说的,他一手好牌打得稀碎。若是一味逼迫威胁下去,只会将人越推越远。
他不想陆夏川再难过,更不想陆夏川继续怨恨自己。将余承放回去,既是弥补过错,也是一个新的开始。
从今往后,他要不惜一切代价,堂堂正正地追求陆夏川。正如他的告白,他会把生命的全部色彩都献给陆夏川。
祁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蒋韫成后,只见他沉默片刻,然后反驳道:“已经造成的伤害弥补不了,陆夏川已经恨你了,还不如让他一恨到底。”
看着蒋韫成面上牵强的笑容。
祁也起了疑心,问道:“你是真的为我想,还是因为自己想留下余承?”
“当然是为你想!”蒋韫成果断答道,“我又不喜欢余承,留他做什么?”
“那好,我把人带回去自己看管。”
他的话还没说话,蒋韫成便开口打断,道:“不行!”
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,祁也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证。
蒋韫成对余承有意思。
“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?”祁也开门见山道,“你喜欢余承,对不对?”
蒋韫成刚要摇头,却见祁也站直了身体,不等他反应过来,祁也便略过他朝书房的方向大步迈去。
“你干什么?”蒋韫成拦下他。
“我去杀了他。”祁也神情认真,“我仔细想了想,陆夏川喜欢余承,留着他是个祸患,还不如早些杀了,省得他去招惹陆夏川。”
“别去!”蒋韫成抓住他的胳膊,慌乱中用了力,猛得将人推开。
祁也退后几步,彻底印证了心中的猜想。
妈的,蒋韫成这货就是喜欢上余承了。混蛋玩意,为了小小余承竟然敢对自己动手。
蒋韫成没想到自己刚刚的力气这么大,竟把人推了个踉跄。他不敢与祁也对视,低着头心虚道:“那个……那个余承,余承他没准还有用,现在杀了,我怕你会后悔。”
末了他还低声附上一句:“我是为你着想。”
蒋韫成又在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。殊不知祁也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