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问，“展总，我们接下去还有活动？”
展凌聿：“你想去哪？”
顾逸文摇头，“我想回家了，家里猫两天没人在，得回去看看了，展总你如果还有活动的话，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
展凌聿眼底掠过失望，转身往外走，“没有活动，回去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还是展凌聿开车，不知道为什么，顾逸文觉得比起来的时候，展凌聿好像低落了一点。
嗯，虽然展凌聿的话还是一样的少，表情还是一样的一成不变，但顾逸文就是感觉到了。
车子在顾逸文家楼下停下，顾逸文没有第一时间下车。
顾逸文指尖摁住安全带扣，解开安全带，一边侧头问，“展总，怎么了？”
展凌聿的脸半隐在黑暗里，说，“没事。”
他顿了顿，再开口的时候，声音里带着浓厚的迷茫，“有些事情，我想不明白。”
顾逸文从来没有见他露出过这幅样子，关心的问，“很严重吗，可以和我说说吗？”
展凌聿沉默，没有说话。
展凌聿明显不想说，顾逸文也不好问。
顾逸文垂眼，想了想，说，“展总，你等我一下。”
展凌聿漆黑的眼沉沉的看着他，缓缓点头，“嗯。”
顾逸文快步冲上楼，打开门，并飞快捞起企图越狱的脏脏包，去房间拿起床头柜里的东西，又快速冲下楼。
他喘着气，仿佛那晚深夜见到展凌聿的车后冲下来一样。
展凌聿靠在车边，在他过来之前来到了他身边。
顾逸文微微抬眼看向他，因为运动变得更加生动的脸上洋溢着笑，鲜艳的围巾戴在他身上让他看起来变得活泼不少，仿佛退去了工作打磨出的温和沉稳，变回了温润却鲜活的少年。
顾逸文扬着笑，眼睛亮晶晶的叫他，“展总。”
展凌聿目光深深，抬手抚去他散落在眼前的刘海，低声道，“别跑。”
顾逸文错愕了一下，侧开了下头。
展凌聿手指僵了下，面色不改的收回手，“你要说什么？”
顾逸文回过神，举起手，摊开的掌心中躺着一只手环，棕色的手环上映着一串白色英文字——dyane
顾逸文：“展总，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dyane吗？”
展凌聿摇头，“不知道。”
顾逸文：“我第一次见到dyane是在五年前，您第一次带我出国谈生意的时候，在当地的一场地方赛，一支当地华人组成的队伍，他们在陌生的国度，经费紧张，遭受排挤，就连那天唯一支持他们的观众也只有我这一个路过的门外汉。”
就像他一样，那时候的他孤身一人在异世，没有依靠，没有退路。
他二十年的生活里从来没有像个正常人一样，他开心的同时，也在笨拙的学习，学习在别人眼里的生活常识，尽力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。
除此之外，还有悬在头顶未知的剧情，繁重的工作压力，都让他很迷茫。
顾逸文，“如果输了，那就将是他们的最后一场比赛，可是即便是这样，他们没有因为可能的失败畏缩不前，他们用尽全力打完了那一场比赛，绝地反击。”
那场比赛太精彩，顾逸文到现在还记得，酣畅淋漓，热血沸腾。
顾逸文：“从那天之后，我就不再迷茫，前面的路是什么样的，都影响不了现在的生活，想不明白的事情等一等，等时机到的时候，自然就能想明白了。”
就像是剧情，他再怎么担心，都不可能提前试探，只有耐心的等五年之后才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