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的腺体。
是他的腺体让余洲白讨厌了!
云忱手上顿时多了一柄匕首,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后颈上划了一刀。
那是alpha最为敏感的地方,云忱下手很重,疼的惨叫了一声。
门立刻被打开了。
余洲白瞳孔狠狠一缩:“云忱!”
云忱还要再割,被余洲白紧紧抓住了手:“给我!把刀给我!”
余洲白抢走他的刀扔出窗户,声音颤抖不堪:“云忱,你看着我,告诉我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!”
云忱抬头,血却顺着脖颈流下来,小蛇一般钻入领口深处。
他看见余洲白后,委屈地哭了起来:“你讨厌我!”
“怎么会,我怎么会讨厌你。”余洲白心惊胆战地把人抱进怀里,上了悬浮车。
去医院的路上,云忱趴在他怀里,虚弱地抽泣着:“我、我不当……alpha了……洲白,求你……不要讨厌我。”
我不当alpha了。
求你不要讨厌我!
余洲白终于明白云忱为什么突然这样了。
他想起自己对他做的那些荒唐的事,恨不得立刻杀了自己给他赔罪。
那些全都是我的错!
可你宁愿割坏自己的腺体,也不想我讨厌你吗?
你想起那些事的时候,第一反应不是恨我,而是……
不想被我讨厌。
可我又哪里值得你这样……
【叮,余洲白攻略值+2,当前攻略值92】
余洲白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要负荷不了了。
可云忱的情绪很差,他只能轻柔着声音哄他:“不讨厌的,我最喜欢alpha了。”
“你不喜欢……”
“喜欢。”
“不喜欢。”
“喜欢。”
悬浮车到了医院门口,云忱身子颤抖,抱着余洲白的腰不肯松手:“你就是不喜欢,你都……呜,我不去医院,我不当alpha!”
余洲白薄唇紧紧抿了起来。
他终于明白云忱在等什么了。
余洲白将安抚信息素释放出来,手指一翻,一朵淡粉色的山茶花出现在他的掌心。
一朵,两朵,三朵……
余洲白把它们交给云忱,红着眼亲吻他的发顶,微微颤抖道:“云忱,别哭,你什么样我都喜欢。”
云忱拿到了花,痛苦的记忆慢慢淡去了。
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们,不再闹了,被余洲白打横抱起,飞快地送去了急诊室。
医院的麻药对他这种alpha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。
但云忱一点也不觉得疼,趴在床上乖乖地让医生缝合,手指轻轻捏着余洲白刚刚送给他的花。
余洲白站在无菌室外头,隔着玻璃看他,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,终于哭出了声。
他不怕疼。
他怕他不爱他……
[云忱:这就哭了,真菜。]
[系统112:呜呜呜嗷,你不怕疼,你怕他不爱你!]
[云忱:……]天道,耳罩,救命!
我真的不是叛徒啊!20
云忱的恢复能力很强,在医院趴了一天,回来又趴了几天就拆了线。
余洲白却再也不敢扔他的花了。
只要云忱来缠他,他就把信息素毫无保留地释放给他,只是每次看着云忱睡着之后,余洲白都要到阳台独自站上许久。
有时候站着站着,余洲白就得弯下腰来,缓解胸腔里头那一阵接一阵的痛楚。
而此时的云忱,抱着塞满山茶花的枕头翻个身,睡的没心没肺。
[系统112:这要让外人看见,以为疼的是他呢。]
[云忱:谁让他不信我的话呢。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嘛。]
[系统112:你怎么就老人了。]小宿主幼稚死了。
还老人呢。
顶多三岁。
[云忱:啊,我一个上古海妖,都多少亿年了,还不算老人?]
[系统112:谁家老人吃虾按筐吃啊。]
[云忱:也是。]
[云忱:谁让小虾那么香啊,嘿嘿。]
云忱觉得,余洲白就像是一个生在象牙塔里的贵公子,被人用阳光雨露精心喂养着,没有生出过任何幽暗的心思。
他拥有为之生为之死的信仰,浑身上下不掺一丝杂质,而且固执地相信这个世界非黑即白。
这样的人自然也是高傲的,故而当信仰崩塌以后,受到的打击是巨大的。
从一张白纸到捉摸不透,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这就苦了云忱了。
这最后十点攻略值无迹可寻,云忱得从不同角度分析,然后一次一次地试探。
[系统112:往床上试探的那种?]这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