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你也是爱我的,不是吗?
一个月后,你不会有任何问题,也没人会再提起这段插曲。
云忱。
你继续爱我,这次我不会再辜负你,我谁都不要,只对你一个人好……
叮,你的金丝雀已下线22
云忱从浅眠中惊醒的时候,裴亭风没在他身边。
他有些神经质地扭头去看表,逼自己将上次吃药的时间回想了好几次,反复确认还没到下次吃药的时间,才摁着心口深呼吸几下,缓解那份心悸。
云忱简单洗漱后下了楼,手撑在楼梯的扶手上,有些神经衰弱的样子。
裴亭风原本是在听医助讲病患的康复情况,听见云忱下楼,就暂时挂断了电话,走过来亲了他一下:“早。”
云忱抱住他的腰,脸埋进裴亭风的肩膀。
裴亭风:“嗯,烧退了。但你看起来还是很困,上去再睡一会儿。”
云忱摇摇头,发丝蹭着裴亭风的侧颈:“我睡不着了,给你做早饭吧。”
裴亭风习惯了云忱的手艺。
这段时间云忱不在,他每顿饭都是食不知味,如果不是因为做手术需要体力,他根本不想吃那些东西。
云忱主动说要做饭,裴亭风欣然答应了。
云忱猜到这个人一定会恬不知耻地答应,故而尽量收起那副虚弱的样子,朝他笑了笑:“去等着吧,你可以找本书看。”
裴亭风还要向医助交代几件事,没太注意云忱的异样,嗯了一声,去沙发那边重新拨通了电话。
啧。
想吃我做的饭?
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了。
云忱去厨房煮面条,切西红柿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,把左手食指的指侧切下一块来,密密麻麻的血珠呈矩阵形状冒出来,随后才连成绵密的一片。
云忱倒没因为这点疼叫出声,但丢刀的时候有点慌乱,菜刀掉进了一旁的水槽里。
菜刀撞了几下发出无规则的呛啷声,裴亭风赶了过来,眼疾手快地抓住云忱要往身后藏的手。
云忱:“没事的,就是……”
裴亭风:“出来。”
切到手这种伤对于成年男性来说并不算什么。
但裴亭风看到云忱的手被鲜血染红的时候,就想起他曾割腕的事。
之前的裴亭风,不知道云忱爱自己爱到了那种程度,所以认为云忱割腕,是和林阳配合着在闹脾气。
可现在,他不得不重新去想那件事。
自己很少主动联系云忱,如果不是林阳打了电话报警,或许……
裴亭风不敢再往下想了。
云忱被带到沙发上,裴亭风拿了药箱过来给他止血,消毒上药。
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,但云忱还是不想裴亭风接触自己的血液,手指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裴亭风。
裴亭风一开始以为他疼,但很快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才被审判一遍的心脏又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来。
裴亭风是局外人,自然不会时刻被悬在脖颈上的刀困扰。
云忱这个躲避的动作在令他心痛的同时,也点醒了他。
他在骗他。
裴亭风终于注意到了青年精神不佳的状态,愧疚地用消毒纸巾擦他手背上的血痕:“以后我来做饭,你别再碰了。”
云忱手指蜷缩了一下,担忧道:“让厨师做吧,我怕你也弄伤自己……”
我怕你也弄伤自己。
在云忱心里,裴亭风也是害怕的,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。
裴亭风眼圈渐渐红了,几乎想要将实话全都说出来。
可一想到眼前的青年得知真相后会怎样气愤,怎样无情地离他而去,裴亭风就觉得前路一片晦暗,耳边也鼓噪起一片茫茫的杂音。
抱歉。
我残忍地骗了你。
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真相,因为我接受不了你的离开,我怕我会疯掉……
叮,你的金丝雀已下线23
裴亭风彻底停掉了工作,偷偷去和厨师学习一些简单的菜式。
云忱以为他还在处理工作的事,窝在房间的床里看电视。
他脑袋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,灵魂游离在外一般,越来越看不懂电视上的内容,不一会儿就歪下来睡着了。
醒过来的时候,裴亭风正端着水杯进来:“醒了?吃片消炎药再睡,伤口可能有点感染,你在低烧。”
云忱嗯了一声,坐起来喝了药。
裴亭风让人靠在自己身上,好感知云忱的温度变化。
不一会儿,人就疲惫地睡了过去,身子从肩膀滑进了他的怀里,发出一点微弱的哼声就没了动静。
裴亭风确认他睡熟,把他手指上起防水作用的创口贴拆了下来,以免化脓。
这场低烧持续了两个晚上。
等好起来的时候,云忱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