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料才刚屏住呼吸，就被一道惊人的力道扯了下。
蒋金煜一个踉跄，云忱已经靠在了一个少年的怀里。
宁文曜脸上是云忱从没见过的阴翳神情，声音冷下来时令人遍体生寒：“你要对他做什么。”
蒋金煜工作三年了，对着个毛头小子，却是有点心里没底：“我，我送他回家……”
宁文曜：“你走的方向是对面酒店，你要对他做什么。”
蒋金煜连忙摆手，急道：“我什么都没想，我就是给他找个睡觉的地方……你是谁，你和他认识？”
宁文曜并不回答他的问题：“你说，你想把他关起来，永远你自己看，然后就灌醉他带他去酒店。我要报警了。”
蒋金煜：“！”
蒋金煜：“我怎么可能真那么做，这只是，只是一种表达方式，是喜欢他才这么说的！”
蒋金煜急的一通解释，却听到少年发出一点嘲笑的声音：“看你也没那个胆子。”
蒋金煜：“？”
宁文曜：“人我带走了。我是他弟弟，宁文曜，你可以问烧烤摊的老板。”
云忱听到宁文曜的名字，迷迷糊糊地附和起来，大着舌头道：“对，我弟，别、别问老板，问他哥，我！”
宁文曜十分自然地抬手擦擦云忱唇角，然后扶稳了他，转身离开。
只是转身的时候，少年脸上的表情没有刚刚那么冷静自然了。
关起来。
藏好了……
只给我一个人看。
不杀他，也可以把他留在自己身边，只给自己一个人看……
云忱还不知道孩子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注定要长歪的种子。
他勾着宁文曜的脖子趴他身上，借着酒劲儿直乐：“驾！”
宁文曜神色不变，背他快跑两步。
云忱拉他后领子：“吁。”
宁文曜就停下脚步。两个人的笑声此起彼伏，响在夜色之下。
[云忱：小系统，我给他危机感了，他要追我的话就得想着办法对我好，我要开始幸福生活啦！]
[系统112：……]危险不是幸福生活。
你好像是要跳过追求那一步，直接完犊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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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7
让夜晚的凉风吹一吹，云忱稍微清醒了点。
但这样更难搞，原本宁文曜只要背他到床上，擦擦脸和身子等他睡着了就好。
酒醒了一点，就非要闹着去洗澡了。
宁文曜怕他摔着，又怕自己进去太冒犯，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口，被云忱一手捞了进去。
云忱：“你哥，喝成这样……你就、这样，看着你哥，摔死？脱了衣服过来啊！”
宁文曜还没动作，当头一件沾着酒气的衬衫扔了过来，罩在了他头上。
是云忱脱下来的衬衫。
看见他没躲开，被自己‘暗算’成功，云忱还没心没肺地笑出来，都没注意到宁文曜鼻尖抽动，不动声色地嗅了一下。
裤子不扔过来吗？
少年只是想了一下，常用的矮键盘立刻就换成高键的了。
云忱扯他，胡乱扒他衣服，呦了一声：“大晚上的，挺精神啊。”
喝醉酒的人说话含糊，声音还大，宁文曜脸红了个透。
宁文曜揣着一颗快要炸开的心脏，经历了云忱大咧咧的乱碰，声情并茂地夸赞，甚至还非凑一块比大小。
他真的很想敲晕他，把他扛去床上睡觉。
终于，闷热水汽把云忱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再次熏晕。
宁文曜抱他去床上，自己站在床边，让他的后背靠着自己，抽来一条干毛巾帮他擦头发。
热水蒸完的身子每一寸都是软的，宁文曜擦完，云忱已经靠着他睡熟了。
宁文曜扶他往下躺。
明明强势硬朗的一个人，这会儿却又软又滑，绸缎似的展开在他手臂上。
宁文曜忽地心念一动，在云忱脑袋快要挨到床的时候轻轻一松手，看着他倒下去，脖颈轻晃着歪向一边。
醉鬼张了张嘴，含糊地说出几句梦话来。
宁文曜跪在床边，双手交叉垫在凉席上，像个认真听讲的乖学生，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忱：“哥，你在骂我吗？”
宁良江没少骂他，什么脏话难听话宁文曜都听过。
但不知为什么。
他就喜欢听云忱骂他。最好连骂带打，打出痕迹来最好了。
可惜云忱从没真对自己下过狠手。
宁文曜拿起云忱没有一点力气的手，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。
一点力气都没有，像是抚摸一样。
少年眼底浮现失落，却很快又弯起唇角，笑的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