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烧得要弄到啥时候?
何向点点头,他也不是没睡过,自然不会客气,“好。”
听见回答,徐玉清也放心了,自顾自回去躺着休息,餐桌上,一大一小总算是解决完这点肉菜,就连最后的肉汁也拿了早上的冷馒头蘸着吃了。
何向摸着肚子,“还是徐姐的饭菜好吃。”
谢均礼站了起来,收拾碗筷,看着懒洋洋的何向直接略过去,自顾自收拾。
何向跟在他屁股后面,忍不住好奇,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做贼似的弯腰凑近谢均礼耳边,“你和徐姐好了没有?”
谢均礼动作中的手一顿, 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,没有说话,动作却很明显。
何向撇撇嘴, “徐姐那么快就跟你好啊。”这会他又忍不住想把谢均礼惹生气了。
这种机会可不多。
两人在厨房里洗着碗筷,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闹。
碗筷洗完, 故意的一样,谢均礼快速洗干净手, “剩下的你来干。”
说罢,也不等何向的反应, 自己大步走回了房间,“砰”一声, 门被用力关上了。
何向看着厨房剩下的狼藉, 再看一眼被关上的门,没忍住气笑了,现在嘚瑟是吧,等徐姐出来的时候他要是不告状他就姓谢。
憋着一股气, 嘴巴上嫌弃的紧, 手上把整个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的, 何向才洗干净手往小房间走去。
杂物都被收拾了出来,炕上干干净净的,一张被子, 一个枕头, 何向快速脱掉腿上的厚裤子, 躺上去。
暖意袭击全身,晒过的被子馨香味十足, 何向舒服地叹了口气,太舒服了, 那硬座真不是人坐的,他这个身板都受不住。
身体的疲惫让他刚躺下就闭上了眼睛,只剩下沉沉的呼吸声传来,房子里一片寂静。
旁边的房间里,徐玉清已经睡熟了,谢均礼倒是还精神着。
稀罕的把人抱进怀里,这回终于不用跟做贼一样了,她有一点动静就赶紧后退,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,还得装睡。
现在他光明正大的抱着,完全无所畏惧。
就这么一直精神到徐玉清睡醒,看着她伸出手揉眼睛,谢均礼低头,“还困吗?”
“不困了,起来吧。”徐玉清摇摇头,她已经适应了睡一会了,睡太久头疼太难受了。
两人坐了起来,套上棉袄往外面走,堂屋里空空如也,小房间的门紧闭着,徐玉清放轻了脚步,“何向还在睡,你轻点。”她小声对着谢均礼说道。
谢均礼无奈点头,刚回来的就是香饽饽,无奈扯着媳妇儿往外走,“那我们去院子里吧。”
啊?
徐玉清猛的被拉出去,外面的寒风一吹,她一下子就清醒了,迷茫地看向谢均礼,“出来干嘛?这天气这么冷!”
谢均礼回屋给她拿了帽子围巾手套,一样样给她戴上,“出去走走,在家吵闹。”
说罢,直接拉着她往院子外面走,徐玉清身体渐渐回暖,看向谢均礼,“怎么突然想出去走走?”
谢均礼脚步一慢,没回答,僵硬的换了话题,“今年雪不大。”
其中缘由他自然不能说,但是徐玉清按照谢均礼的动作也能大概判断出来,他就这么扯着她,走了半个家属院。
要不是徐玉清脚酸了,他还能走。
跟打猎后炫耀的小狮子似的。
徐玉清有些无语的看着他,也懒得猜了,反正结果一定不会令自己开心,“现在能回去做饭了吧?”
双眼看着他,谢均礼感觉自己的想法好像都被洞悉了,尴尬的转头,“好。”
不过回去之前还得去一趟供销社,家里的盐不够了,后面过年了供销社也休息了,还是趁现在早点买吧。
“同志,麻烦给我来一包盐,一包糖。”走进柜台,徐玉清对着昏昏欲睡的售货员叫道。
这时候的售货员真的是铁饭碗的好工作,她来了那么多次,每次不是在打毛衣,就是照镜子,要么就是睡觉,就没有正常好好坐着的。
而且态度还很一般。
这真的就是这个年代的特色了,换在其他时候几乎都不可能会有的情况。
“诶,好嘞,糖票带了吗?”售货员看向徐玉清,因为也熟悉了,态度好了很多,之前徐玉清忘记带票的时候,还给她赊了一会,让她第二天拿过来还上。
“带了。”徐玉清感激的笑了笑,从兜里掏出票。
她也是自从上一次开始,就在钱里面塞着票,只要有钱,就会有票。
谢均礼接过白糖和盐,售货员挪揄的看向他们两个,看着徐玉清和谢均礼转身走人,八卦的对着旁边的售货员说道,“谢团长这小夫妻,是不是好久都没一起来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以前休息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粘在一起的,这都好久了,都是小徐自己来买东西。”
说着,八卦的眼神看了过去,两人对视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