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车,她就和司机说要去机场。
尧瑶望着车窗外快速闪过的路灯,心里飘忽不定。
等来到了机场,她发现机场好大,她在a市这四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机场,什么航站楼她都不知道。
黎之确不会都已经飞了吧,尧瑶心急,鼻子发酸,她开始快步地在机场里面走,看到高个子的男人就会上前去看。
尧瑶不知道,黎之确此刻还没有到达机场,他并没有买很早的票。
她在机场乱走了快一个小时,在她以为毫无希望的时候,她在t2航站楼外面看到了刚刚下车的黎之确。
尧瑶看着黎之确,然后就快步走了出去,起初,黎之确并没有能一眼就看到她,因为他从没想过会在这里能见到她。
当尧瑶站在他面前的时候,他皱起了眉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他问。
“我……”尧瑶说不出话。
“来做什么?”黎之确问她。
尧瑶鼻子一酸,酸涩苦楚的情绪涌了上来,她眼泪从眼角流下,她哽咽说:“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?”
黎之确听了之后觉得好笑,手撑着行李箱的拉杆,看着她说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“嗯。”尧瑶看他。
“你有护照吗?你知道美国签证办理有多麻烦吗?”黎之确冷眼瞧她。
尧瑶此刻感觉到羞耻,她不知道,她什么都不知道,她甚至还没有坐过飞机。
“你是觉得苏语凝很好是吗?所以你更喜欢她对吗?”尧瑶声音颤抖。
黎之确有一丝惊讶会从尧瑶嘴里听到苏语凝的名字,他不喜欢尧瑶这个态度。
“你觉得你和我说这些像话吗?苏语凝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黎之确的话像冰做的刀刃,插到尧瑶的心上又冷又疼,她跑来机场是为了自取其辱吗?
“和我没有关系,那你为什么这几年要照顾我?”她问。
“我有在照顾你吗?”黎之确反问她。
尧瑶感觉现在眼睛也是酸痛的,像是灌了白醋,她细声细气地问他:“所以,我们真的结束了是吧?”
“公寓你想住还可以住,其他的不要问我了。”黎之确说完,拉着两个行李箱绕过她往里走。
这是他对尧瑶说过的最后一句话,尧瑶找了个人少点的地方,然后蹲下来大哭,哭得很惨,甚至有一个老奶奶给她递了一张纸巾,问她是不是和家人分别太难过了。
尧瑶还哭着说了声谢谢,老奶奶直接给了她一包纸巾,塞到她手里。
她打车回去的路上,也一直在哭,哭得梨花带雨的,司机还安慰她别哭了,分开是很正常的,说头一次见到机场分别哭得这么厉害的人。
机场之后,尧瑶一个星期都没有去学校,她和导师说自己住院了。
她申请了学校的研究生宿舍,她收拾着自己在公寓里的行李,自己把行李一样样地拉走,一点自己的痕迹都没有留在那里。
那个时候校外有一家新开业的理发店,叁十块钱洗剪吹,尧瑶看到立马就进去把头发剪了一半。
她还回过一次那个公寓,她想起鹦鹉还自己一只鸟在那里,她看到那只鹦鹉的时候,它的尸体已经有点腐烂了,她把它装到一个小纸壳里,带到附近的花圃里,然后一边哭一边给鹦鹉刨坑,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它,让它自己孤独地死在笼子里。
尧瑶也没有再用过黎之确的钱,她自己存了两万七,研究生的学制是叁年,还要自己交两年的学费,一年的学费是一万元。
尧瑶只要放长假,就会去做住家家教,和雇主一起吃饭,一起住,花不了多少钱。
然后,再用这个家教赚的钱来做开学的学费,研究生还有每个月六百块的补贴,然后尧瑶还有奖学金,所以她的研究生期间,并没有很窘迫。
直到工作后,她的压力是最大的,实习期间她的工资是一个月一千五百元,房子在城中村租了一个单间,加上水电费是叁千元。
尧瑶感觉到越来越累,文科毕业的她工资以后就算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,现在这一份工作让她看不到未来,她工资转正后一个月七千五百元,房租占了一半,剩下的够勉强平常生活。
她的单位里面大部分都是a市本地人,而且家境都至少是小康水平,虽然大家的工资差不多,但是吃穿方面是一点都不拮据的。
女孩们中意背轻奢包,什么ach&esp;k的,条件更好一点的就买lv&esp;prada。
尧瑶本来对这一方面并没有多大的研究,然后因为虚荣心作祟,她怕别人发现她家里面很差,同事的父母大多都是拥有体面的工作,被人问起的时候,尧瑶只说自己父母是b市的公务员,她觉得自己好像也需要一个包撑一下,就花了一千块买了一个假的lv。
她第一次背那个假lv进地铁的时候,老觉得有人在看她,她担心别人会看出她背的是一个假包,然后议论她是一个背假包的虚荣女人。